齐海_

【原创|海之啜】鲤樾

　　鲤樾是只鲛人。
　　这话说的也不全对，因为鲤樾母亲是纯血鲛人，而父亲是人类，所以准确来说，鲤樾是半血鲛人。但鲤樾偏又长得极像人类，只是有双灰蓝色的眸子和沾水便化为鱼尾的双腿。除去这两样外，他和人类并没有太大差别，都是一样的黑头发黄皮肤，不喜欢说话但笑得好看。虽然眼泪也能变珍珠，但掉地上就成泡沫了，结局不都一样么？
　　鲤樾的名字是自己起的。当他初次睁开眼时，便看见一群无忧无虑嬉戏着的青鲤。它们在水中摆动鱼尾四处畅游。像是身处空中般轻盈。水面被阳光铺满，从水中向上看去，是波光粼粼的一片，似是有魔力一般，指引人伸手去触碰。不知那双灰蓝色的眸中，究竟是青鲤更为灵气，还是水波更为惑人，但他终是用了“鲤”字为姓。
　　“樾”这个名的由来是因为一个人，那是一个温柔的、喜欢花木的少年。在某个雨天，那少年发现了双腿化为鱼尾的鲤樾，为了避免鲤樾被当做怪物而被捉去，便将他带回了家。少年喜欢一边侍候各种花木，一边同鲤樾说话。鲤樾喜欢一边听少年说话，一边看少年小心翼翼侍候花木的神情。一人一鲛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后来，越国与桥国开战，少年作为越国的子民被召去参军。于是，修剪枝叶的剪子成了夺人性命的刀戟，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沾上了永远褪不去的血色。再后来，越国战败，少年自刎于战场，而鲤樾取了“越”和“木”为自己的名——樾。以此纪念那个真心待他、温柔又不幸的少年。
　　鲤樾的名字偶尔会被人误解为“李月”或“李栎”，但他并不因此而困扰。鲤樾的想法极为简单，名字不过一种称呼，自己喜欢便行，无需强迫他人记住，也不需要有人记清并牵挂。
　　虽然不喜欢说话，但鲤樾喜欢唱歌。欢快的、悲伤的、抒情的、悠长的……他喜欢唱歌给那些自己倾注过感情的人或物听。比如几条鱼，比如一片湖面，比如一名温柔不适合做战士的少年。无论他们听不听得懂，听不听得到，他都会唱。只是单纯地想唱给他们听，没有太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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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歌声动人的歌者四处唱歌这事在桥国传开了，还传到了桥国国王的耳中。国王下令寻找这名歌者，于是鲤樾被抓到了皇宫，还暴露了自己是鲛人这事。国王倒也没把他当做怪物拖下去就地正法，只是让他唱歌。鲤樾就一直唱阿唱，唱到嗓子变哑，唱到泣血，他仍一直唱着。他一边唱一遍流泪，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淌下，在空中化为珍珠，又在落至地面时如泡沫般破碎。最后鲤樾死了。死前他亲吻了桥国年仅五岁的小储君的额头，并用沙哑的声音为他送上祝福：
　　“愿你此世无殇，无忧无虑。”
　　鲤樾闭上了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眼角还有一滴泪水，脸上是罕见的微笑。
　　小储君用手拈起那滴眼泪。泪水化为一颗透明的珠子，在太阳的照射下底折射出美丽的光线。小储君向着光线所指的方向走去，许久未归。国王和王后在知道这事后心急如焚，十分担心小储君的安危。他们下令全国寻找，并提供了高额奖金，可寻找无果，最终判为小储君失踪。
　　十年后，十五岁的小储君回来了。长大了的储君博学多才、武艺高超、样貌俊俏，无论在哪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对国王和王后也极为孝顺。有人问储君这十年可是去了哪里，发生了些什么事，遇见过什么高人，面对这些问题，储君只是笑笑，并不给予回复。回来后的储君对待学业十分勤奋，并努力学习待人接物和处理政事。储君的表现都被国王和王后看在眼里，他们对储君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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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次晚上，国王和王后到花园散步。当他们闲聊时，王后偶一瞥眼，看见储君孤身伫立在花园里最为华丽、被人交口称赞的桥上。月光冷冷地笼在储君身上，仿若将他与他人的世界生生撕开了一道缝，他人进不去，他不愿出来。风起了，储君周边的花木像是陷入了沉睡般，并未发出任何响动，但王后的裙摆却被微微掀起。桥下的湖面乘着一轮缺月，湖里有着几条青鲤，它们安分地聚在一起，不似白日那般活泼。储君将背挺得很直，像是一棵松树，面朝月亮，王后看不见储君此时的表情，不知是面带微笑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不起波澜。明明还是少年，正值青春，应当是活泼甚至吵闹调皮的，会和父母拌嘴撒娇，喜欢找一群伙伴四处嬉戏，可储君却并不这样，他有着一份与他年纪不符的沉默，和执着。储君固执地守着自己的沉默，守着自己安安静静的世界。
　　“王后，怎么了？”国王看向身旁愣住不动的妻子，出声询问道。
　　王后收回了视线，轻声说道：“没事，我有点困了，先回去吧。”
　　国王虽然有些困惑，但仍是牵着妻子的手慢慢离开。回到宫殿后，王后忽然问道，“储君，是不是太安静了？”
　　“他长大了。”国王笑着回答。
　　王后轻轻“嗯”了一声，但没有笑。
　　几年后，国王逝世，储君登基，成了新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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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君成为国王后，处理政务十分勤快，军队被训练得井井有条，之前被老国王忽视的科技也迅速发展起来，大有着要追上邻国并一举超过的气势。他还十分关心民生，群臣与百姓都对这新国王十分满意。只是新国王从不提选后一事，他人提及了也搪塞过去。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国王仅是暂时不想选后，反正国王还年轻，不必太着急，于是国王就拖到了三十岁依旧孤身一人。
　　大臣们开始着急了，他们一个劲儿地问国王“您都这么大了该成个家了，您究竟喜欢什么类型啊？”国王被问得烦了，又不忍心看一群父辈的大臣每天眼巴巴的望向自己并催婚，就胡口诌了几句：眼睛要好看，唱歌要好听，泪水能够化珍珠。大臣们一听这要求，立刻被愁倒了一片：这前两条还有合适的，但眼泪化珍珠，怕是真没哪家姑娘能做到。于是国王继续做着快乐的单身汉。
　　某日，邻国国王率兵攻打桥国，国王知晓后立即骑上战马，带上自己的数十万大军冲了过去，与对方干脆利落的打了一仗，邻国战败。当邻国使者前来议和商量赔款时，国王直接拿笔在对方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然后丢下了五个字，“这些，归我们。”国王这短短的五个字顿时掀起了轰然大波，邻国使者看着国王画的圈，当即愣在了那里，好几秒后才缓过神来，试探地问道：“贵国可是圈错了？”
　　国王坚定地摇了摇头。
　　邻国使者瞬间炸掉，这国王可是一圈就圈去了半个国好吗？还是最为富裕发展最快的半个国好吗？这要真给对方了，他们国家可就没法活了好吗，到时候其他国家看他们这么好欺负又变得很弱，肯定立刻跑来瓜分剩余的土地了，更何况他们的君主又每天跑去各国挑衅，结仇一大堆，作死拦都拦不住好吗？
　　国王看着邻国使者的脸从白变红，又从红变青，再从青变紫，最后变成酱紫色并像根蜡烛似的不说话就插在原地。国王皱了皱眉，随后又丢下一句话：“不同意，继续打。”
　　邻国使者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酱紫色的脸扭成皱巴巴的一团，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容在下回去同君主商量一下”。
　　国王挥了挥手，让邻国使者退下了。
　　邻国国王知晓了国王的这番言论后也是十分硬气，他雄赳赳地对自家使者说了一句“没事怕啥，要打就打呗咱不愁”，于是使者被召回国，邻国进入备战期。
　　诸位大臣知道这事后十分担忧，纷纷劝国王态度稍软些，但被国王堵了回去，并看着本国也陷入火热的备战期。先前为选后一事已经愁掉了许多头发的大臣们又愁掉了许多头发，有的已有秃顶之势了。
　　后来战争爆发，两国国王都亲自领军出击并全力进攻，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了四月后，国王终是获得胜利。这次胜利后，国王连使者都不屑于见，直接领着军队一路打到对方国度，将整个国家都划入了自己的国家疆域板块。
　　看见国王完好无损回国还打了一场大胜仗，一群快愁秃的大臣们纷纷喜极而泣，留下了欣慰和激动的泪水。在他们为国王完好归来和胜仗这俩喜事打算合在一块一同来一个庆祝做准备时，国王经过了个人的单方面深思熟虑后决定继续打仗。于是国王又骑上自己的战马，带上数十万大军去找其他国家打仗了，并又胜利了。就像孩子找到了合心意的玩具，国王在连胜几场战争后对打仗的热情没有减弱丝毫反而又增了几分。说来也奇怪，凡是国王亲自带兵出击的战役，次次皆赢，连平手也未曾出现过，更不必谈输。如此几场下来，就有人闲来无事送了国王一个称号“不败之王”，而国王知道后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我更喜欢‘不泣之李’”便又投身于他热爱的战斗中了，虽然也有人提出质疑，说应该是“不泣之鲤”，但不管怎样，大臣们可是没心玩文字游戏了，而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脱发秃头危机期”。
　　要知道打仗就像赌博，有关实力，但运气也十分重要，而且这事还容易上瘾。举个例子，一个人初次赌博，赢了，他很开心，就有了开始下一轮的冲动。连续赢了许多次后，随着财富的累积，贪欲也在增加，到最后那人会在对渴望钱财这一欲望的驱使下下更大的注，因为他有了侥幸心理——我前几轮运气那么好，这次也不会太差吧？倘若赢了，他的确会得到更多，但运气是说不准的，没准你下一秒就输得一干二净了呢？到那时你该怎样？后悔吗？可后悔没有用呀。继续下注期待能运转时来？可运气这么玄邪的事，你又该如何抓住并将它牢牢掌控呢？各位大臣就是怕国王将来假若输了仍然不停手反而更疯狂，最后丢了性命。现在这国王如果丢了性命是真的难办啊，其他国王好歹还有名后嗣可扶持，可他，现在还是单身！而且拒绝催婚！大臣们是真的心累。
　　不管大臣们的各种心累，往常乖巧懂事的国王对于打仗这事始终坚持着不愿放弃，而他一坚持就坚持了五年，用大臣们的话来说就是：“吾王为什么坚持了五年还没放弃他都三十五了啊！”而潜台词就是：“他玩命玩了五年而且现在还是单身！”
　　在饱受脱发之苦五年后，群臣们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强行给国王塞了一名女子。当国王去找他们谈话时，一群大臣纷纷脱下了头上的帽子，苦口婆心地劝国王，试图强行给国王灌输留下后嗣的重要性。看着一群已是爷爷模样的大臣们这么用心劝自己，又想想他们这般坚持的原因，国王叹了口气，去看那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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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是在一棵李树下找到那女子的。
　　当时，她正在李树旁用安宁平和的目光看那李树。风吹起她鬓角的秀发，摇动她的裙摆，一身朴素简单的白衣衬得她像是一名不食烟火的仙女。国王发现，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无人知晓国王究竟和那女子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女子成了王后。可王后却总是围着几棵李树，而国王依旧四处征战。国王回来时会同王后讲起宫外的趣事，王后也会和国王聊起李树的状况，比如李树有了多少花苞，被风吹掉了几个，还剩几个，大概什么时候会开花等一些琐碎且极少有人关注的事。但国王却每回都听得十分认真，还和王后约定了李树开花时要邀请谁一同来赏花。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一对友人。
　　国王对打仗的热情终于在四十岁那年冷却。他打了人生中最后一场胜仗，然后褪下战袍，作出了“不再穿上”的承诺。在国王四十岁生日宴那天，他喝了许多酒。李花酿，王后起的名，是用王后照料的李树的花酿的。味道很淡，有点涩，不大甜，虽然度数不高但国王还是有点醉了。他在宴会结束后走入王后的宫殿并且极其认真地向王后告白了。三个月后，宫中传出了王后怀孕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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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产子那天，宫中的李树都开花了。洁白幼小的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让整个皇宫都沉浸在这香味中。特别是王后常去照料的那几棵李树，香气最为浓郁。
　　王后生下了一对皇子，国王给大皇子起名为李烨，小皇子起名为李光。
　　国王已不再打仗了，就成日陪着王后和两个孩子。几年后，王后又生下一名小公主，国王给公主起名为“青鲤”。“青”是王后的姓氏，“鲤”则是“李”的同音字。国王曾笑着告诉王后，这名字是为了纪念他们之间的感情。
　　一家五口快乐的生活着，和其他普通的家庭没什么差别，都是孩子长大，父母老去，结局是一样的。
　　后来，大皇子被立为了储君。小皇子说他想当一名航海家，青鲤说想成为一名园丁。国王答应了两个孩子的请求。他为小皇子造了一艘船，设计图纸由小皇子自家绘制。他还将一颗透明的珠子送给小皇子，并说道：“在海上迷路时，将它放在有光的地方，向他指引的方向前行。”国王又把自家同王后初次相遇时，王后身边的李树赐给了青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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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晚上，国王忽然对王后说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其实只认真做了三件事。一件是和你在一起，一件是打仗，一件是跟光走。”
　　“我最初并不是个喜欢打仗的人。我讨厌兵器冰冷的触觉，讨厌皮肤沾上温热的血液，而且我很清楚，我一直畏惧着战争，由始至终。虽然畏惧，但我仍然参与并且放纵自己沉浸其中。我很兴奋，因为我知道，我不会输。”
　　“我不会输。”
　　国王看向王后的眼神十分坚定，闪烁着自信和迷恋的光，而且这眼神并不疯狂，而是十分的冷静，冷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我的一生无忧无虑，一帆风顺。”国王讲到这儿后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王后看向他，眼神依旧安宁平和。国王恍若又再一次看到了多年前的某天，那名站在李树下的少女。
　　“你的眼神，一直都没变。”
　　“很像我思念的一个人。”
　　国王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他不再清澈、因为衰老而浑浊的双眼。
　　“当年那名使者，也姓青，对吧？”
　　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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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宫里传出国王突发疾病而亡的消息，全国悲痛。七日后，大皇子登基。
　　四月后，海上传来小皇子失踪的消息。
　　半年后，太后联同重臣逼国王禅位于青鲤公主。
　　三月后，大皇子火烧皇宫，太后、青鲤公主和大皇子都死于大火中。唯有当年国王赐给青鲤公主的李树在火后仍存。
　　九月前参与逼宫的臣子皆被逮捕，或处死或流放，而大皇子党则扶持大皇子遗孤继位。
　　四年后，小皇子从海上回来，帮衬侄子治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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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回来后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将那颗透明珠子放到了自己父亲的墓上。随后他惊讶地看见，珠子化成了泡沫，接着破碎。而泡沫破碎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愿你此世无殇，无忧无虑。”

————END————

发完全文当然想废话几句了。
好吧其实是解释啥的，因为可能直接看会有点糊里糊涂啥的xx毕竟我写的也有点糊里糊涂，有些强掰的地方但我觉得是能行通的。
其实这文最开始是当作业写的，所以有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请包涵，不然写一大篇废话又臭又长还没有什么道理包含在里面我的老师可能会捶我。不过我自己是毫无自觉的，反正我写完后自我感觉良好，打完电子稿后自我感觉良好，发出来后依旧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真的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请包涵！
这一篇虽然定义为BE，其实也没那么刀，最多就是一个柔和BE，反正中间各种撒欢仿若野狗脱缰，文风和我都毫不犹豫地双向抛弃。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其实有点阴谋论成分，自我感觉是这样了。仔细去盯一盯国王死前说的话再回顾回顾前文瞅瞅后文，相信诸位会揪到的。
然后就是关于孩子们的名字，也是和各自的命运有关的。大皇子李烨火烧皇宫，小皇子李光寻光存活，青鲤姓青而被选择。
再接下来我挑几个点嗑叨一下好了w
一个自己觉得比较虐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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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听不听得懂，听不听得到，他都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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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这三个字其实还是很重的，因为他直接将两个曾经并列而行的人隔开，他们将再也无法相见再也无法交谈无论如何诉说对方都无法听见，不能再和从前那般，一人侍候花木，一人旁边温酒闲谈。
然后是大皇子和青鲤。
大皇子其实挺难过的吧。他的父母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当国王就直接将他立为王储。他的父亲问了弟妹有何心愿却独独没问他。在登上王位后被最亲近的母亲赶下台，最后竟被逼到火烧皇宫。这是有多少苦涩和绝望在其中才会促使他作出这样的抉择呢？
青鲤也挺悲伤的吧。她的名字是为了纪念父母的感情，身为家中老幺，理应被疼着呵护着的。可后来母亲因为她姓青就选择她，而兄长火烧皇宫让她成为陪葬品。她说她想成为园丁，可即使被听到了又如何呢？结局不还是一样吗？
鲤樾领饭盒挺早的，但全文总是会隐晦地出现他的身影。关于鲤樾这个角色，最开始就是想写一个感情单纯的人鱼，他的一生不需要太多的色彩去点缀，只要明日太阳依旧升起，而他仍可以随心唱歌给自己喜欢的事物听。
国王过的还算是……快乐？战无不胜催婚无效活得洒脱，忧和虑都在死后发生，但我同学却和我说，国王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快乐那么无忧无虑。
或许吧。他的世界……
其实还是有几个点想提的，很小也很模糊的点，可以自行理解。
桥的作用是将此端与彼端连接，桥国这个名起的还是比较用心的吧？它将故事从一个层面（形容奇怪抱歉）转移到另一个层面，不仅仅是地点的改变，也有其他的转变。
国王死前的那个“无人回答”大家也可以各种方面理解。可以理解成国王的沉默或殒落，也可以理解为王后的聪明：国王说的“那名使者”究竟是谁，虽然文里只写了一个，但我们可以想到国王一生必是见过许多使者的，毕竟征战十年之久。忽然冒出来一句“那使者也姓青”换作常人必是一头水雾，但王后是心知肚明的，这种时候贸然回答岂不尴尬，因为那是国王第一个灭掉的国家，而王后算是同国王有灭国之仇的。
其实讲到这差不多可以嚎了，王后才不是突然黑，她很早就黑了！亡国之仇，不共戴天。而且有地方也可以发现一些不对的：正常的少女，看到一名连年征战并且保持不败、地位又极高的陌生男子忽然到访怎会不慌乱，但王后并没有。她的眼神安宁平和，还可以让国王在有着一些情绪（各种方面情绪）的情况下发现她的眼睛很美。王后为什么会拥有那种眼神？一直和平美好的背后必然有不为人所知的东西。